第60章 總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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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總是笑著
月光淒冷，落在人身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紗衣。
“你想起多少了？”
明淵很擔心葉璃的記憶恢覆，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回憶，雖然有好有壞，若是只能記起好的該多完美。
不過，有好的嗎？
明淵有些心虛的收緊胳膊，以後要改。
“應該都記起來了，但有一件事。”
葉璃其實已經都想起來了，所謂的失憶只是短暫的不良反應而已，沒多久就好了。
“我記得你回北丘之前，不是中毒很嚴重嗎？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嗎？”
葉璃起身，眼神緊鎖，盯著明淵。
“……怎麽可能。”明淵心虛的笑了一下，“是真的中毒了。”
“什麽毒？”
“不記得了……”
“你是怕我不放你走？”葉璃低聲質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都說了，沒有。”明淵咬死不承認，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
和雙生蠱不一樣，那個時候他和葉璃之間還是各自懷有警惕心，可他離開前，兩人的關系早就發生了變化。
那段時間，葉璃因為他中毒的事，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
葉璃是真的很傷心。
“明淵，這是你最後一次騙我，若再有下一次……”
葉璃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嗯嗯嗯。”明淵忙點頭，絕對不會。
此時，頭頂傳來一陣鷹叫，獵鷹的聲音尖銳的劃過夜空，盤旋在明淵頭頂。
明淵松開環著葉璃的手，站了起來，他擡頭盯著獵鷹。
悠長的哨聲響起，盤旋的鷹穩穩落在明淵肩膀上。
葉璃也早已起身，“冥夜的信？”
“嗯。”
明淵取出綁在腿上的枝條，擡手把獵鷹放飛，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三行字。
已逃往西朔。
借道天齊。
出兵，速回。
明淵一把握住紙條，眼底一片暗沈。
“出什麽事了。”葉璃看他嚴肅的神情，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王上要攻打西朔。”
明淵說的緩慢又認真。
葉璃疑惑：“嗯？為什麽？西朔和北丘又不是鄰國，也沒發生過沖突，為何。”
兩國中間隔著天齊，冥夜莫名其妙要攻打西朔，用意何在？
“有個人跑到西朔了，王上要殺他。”明淵收起紙條，語氣沈重，“這事我得回去一趟。”
“好。”葉璃輕聲道：“你能勸的了他嗎？”
“或許能吧，不過成功的概率很小。”明淵深知冥夜偏激的性格，尤其是牽扯到北丘王室，他斷然不會放過任何人。
“這事不現實，北丘想攻打西朔必須經過天齊，陛下不可能同意。”
葉璃不知道冥夜的想法，但玄霄是不會允許北丘的士兵踏進天齊的領土。
不僅如此，西朔一直是玄霄想開疆拓土的目標，若是被北丘打下來了，算誰的？
無論如何西朔國是斷然不能讓北丘觸及到的，而現在的兩國需要的是休養生息，不是貿然出兵。
冥夜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要冒出這種念頭。
明淵道：“我知道，但……我盡力吧。”
如果是其他的事，明淵還有把握勸住冥夜，唯獨涉及到他父親死的這事，冥夜把仇恨延伸到整個王宮的每一個人。
甚至是他理解不了的仇恨，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恨意。
“等你回來。”葉璃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淵側頭看向他。
明明眼前的人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為什麽感覺不一樣了呢？
“你必須和沈飛保持距離！”明淵瞇了瞇眼睛，提醒道：“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整日纏著你明顯居心不良。”
“知道了。”葉璃笑了笑，明淵吃醋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青陀因為答應了葉璃要幫玄瓚看病，暫時留在了寧陽城。
明淵也怕葉璃的記憶再出什麽問題，強行讓青陀留在這裏，直到葉璃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為止。
面對明淵那副嚴肅的表情，青陀小聲嘟囔了一句：“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非要用……”
明淵壓低聲音：“你說什麽？”
“沒什麽。”青陀立馬笑道：“將軍您路上註意安全，我先走了。”
“沈飛你和他一起去。”葉璃沖一旁樂的開花的沈飛道：“保護青陀安全，你們就住在王爺旁邊，直到王爺身體康覆為止。”
“啊？”沈飛臉上的笑消失了，不情願的說道：“不能讓衛盛去嗎？”
葉璃：“他事情多，沒空。”
青陀的目光落在沈飛身上，又看看明淵，立刻笑道：“哎呀，麻煩沈公子了。”
沈飛委屈著臉：“好吧。”
明淵擡起胳膊搭在沈飛肩膀上，挑眉笑了：“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別太想我。”
“哼！”沈飛嫌棄的推開他，“離我遠點。”
兩人走後，明淵也牽著馬準備離開，葉璃親自送他。
“無論發生什麽，別一個人扛著。”葉璃輕聲道：“早點回來。”
明淵擡手按住葉璃的頭發，微微往前傾身：“嗯，聽你的。”
明淵遠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葉璃才轉身離開，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此事上報給玄霄。
此事無論真假，涉及到天齊，都沒有理由不讓玄霄知道。
如果明淵真的勸不動冥夜，這事就會變成北丘和天齊的沖突。
衛盛帶人巡邏回來，一下馬就直奔葉璃營帳：“將軍，羅冶河附近發現敵軍蹤跡。”
葉璃手裏的筆一頓，什麽？
“只在羅冶河附近？”
“是。”
奇怪了，按照吳山所說和往年西朔的掠奪路線，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出現。
他們應該知道現在天齊已經派兵到寧陽城，怎麽還會貿然出現在邊界。
葉璃稍加思索，忽然想起明淵說的，北丘有一個人跑到了西朔。
殺一個人而已，為何非要攻打西朔。
只有一種可能，這人和西朔有勾結。
“派人密切監視，邊界巡防日夜倒班，盯緊了。”
葉璃快速寫完手中的信遞給衛盛，“此事讓呂維川直接匯報給陛下。”
即使如此，葉璃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麽。
和西朔勾結能對北丘造成什麽樣的危害呢？畢竟兩國不相鄰，他們之間可是隔著一個天齊。
傍晚，梁鍇帶著寒風從冶山回來，手裏提著野兔。
他邀功一般闖進葉璃營帳：“將軍，有烤兔！”
葉璃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梁鍇立馬感覺到後背發涼，站直身體。
“不是讓你去巡邏嗎？怎麽有空打獵？”葉璃正煩心，梁鍇的性子怎麽還是這樣。
梁鍇道：“順便……”
不過是巡邏途中，經過冶山，正好看見幾只蹦跶的兔子，手一癢……
“衛盛在羅冶河附近發現了西朔軍的蹤跡。”葉璃淡聲道：“最近提高些警惕，別到處亂竄。”
“什麽時候？”梁鍇一臉錯愕，“我昨日帶兵經過還沒有，怎麽可能今天就有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日上午巡邏的時候，還是幹幹凈凈，一片安穩。
葉璃沈思：“要麽是你沒註意，要麽就是他們剛剛來過。”
果然還是防不住嗎？邊界線太長，駐兵又少，還是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梁鍇已經一臉愁苦的低下頭，“怪我，總是給將軍惹麻煩……”
吸了吸鼻子，梁鍇再次擡起頭眼裏蒙上一層水霧。
葉璃緊盯著他，“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哭什哭，這和你沒關系。”
確實和梁鍇沒多大關系，主要還是他們兵力有限。
“將軍……”
“去烤你的兔子去，最近別松懈了。”
葉璃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現在還摸不準西朔的目的，是進攻還是去接人。
在營帳裏走了一圈，葉璃重新把目光放在地圖上。
有限的信息沒辦法幫他思考出可能會發生的事，這也是葉璃最厭惡的感覺，明明會有事發生，卻無能為力。
他靠在椅子上，盯著頭頂白色的營帳。
梁鍇烤完野兔，一點點的切好，把肉放在盤子裏。
“將軍，吃飯了。”
梁鍇走進來，看著葉璃靠在椅子上沈著臉不說話。
“明將軍去哪了？怎麽沒看見？沈飛呢？”
他還切好了他們的份，可是沒看見幾人。
“明淵有事回去了，沈飛去寧陽城了。”
葉璃平靜的回了一句。
“那……將軍是因為明淵走了……所以不開心嗎？”
梁鍇一根筋的以為葉璃情緒低是因為明淵，畢竟明淵在的這幾天，葉璃都變得溫柔了。
“不是。”葉璃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他的想法，“只是在想西朔到底有什麽意圖。”
梁鍇撓了撓頭，這樣啊。
他放下盤子，轉身正要離開，身後葉璃突然坐直身體：“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葉璃正考慮事情，沒下意識就回了梁鍇一句，思緒停頓了一下，立刻察覺到不對。
“沒……沒什麽……”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因為明淵不開心？”葉璃一臉嚴肅，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將軍總是笑著……”
“有嗎？”葉璃想不起來，他笑了嗎？
還是要控制下情緒，葉璃向來不喜歡把情緒外露給其他人，那樣容易被人看出弱點。
一定是最近太過安穩，過於安穩就會讓人松懈。
“明日你休息吧，我帶人去巡邏。”
葉璃丟下一句話端著他的烤肉走了出去。
梁鍇怔了一下，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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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淒冷，落在人身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紗衣。
“你想起多少了？”
明淵很擔心葉璃的記憶恢覆，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回憶，雖然有好有壞，若是只能記起好的該多完美。
不過，有好的嗎？
明淵有些心虛的收緊胳膊，以後要改。
“應該都記起來了，但有一件事。”
葉璃其實已經都想起來了，所謂的失憶只是短暫的不良反應而已，沒多久就好了。
“我記得你回北丘之前，不是中毒很嚴重嗎？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嗎？”
葉璃起身，眼神緊鎖，盯著明淵。
“……怎麽可能。”明淵心虛的笑了一下，“是真的中毒了。”
“什麽毒？”
“不記得了……”
“你是怕我不放你走？”葉璃低聲質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都說了，沒有。”明淵咬死不承認，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
和雙生蠱不一樣，那個時候他和葉璃之間還是各自懷有警惕心，可他離開前，兩人的關系早就發生了變化。
那段時間，葉璃因為他中毒的事，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
葉璃是真的很傷心。
“明淵，這是你最後一次騙我，若再有下一次……”
葉璃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嗯嗯嗯。”明淵忙點頭，絕對不會。
此時，頭頂傳來一陣鷹叫，獵鷹的聲音尖銳的劃過夜空，盤旋在明淵頭頂。
明淵松開環著葉璃的手，站了起來，他擡頭盯著獵鷹。
悠長的哨聲響起，盤旋的鷹穩穩落在明淵肩膀上。
葉璃也早已起身，“冥夜的信？”
“嗯。”
明淵取出綁在腿上的枝條，擡手把獵鷹放飛，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三行字。
已逃往西朔。
借道天齊。
出兵，速回。
明淵一把握住紙條，眼底一片暗沈。
“出什麽事了。”葉璃看他嚴肅的神情，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王上要攻打西朔。”
明淵說的緩慢又認真。
葉璃疑惑：“嗯？為什麽？西朔和北丘又不是鄰國，也沒發生過沖突，為何。”
兩國中間隔著天齊，冥夜莫名其妙要攻打西朔，用意何在？
“有個人跑到西朔了，王上要殺他。”明淵收起紙條，語氣沈重，“這事我得回去一趟。”
“好。”葉璃輕聲道：“你能勸的了他嗎？”
“或許能吧，不過成功的概率很小。”明淵深知冥夜偏激的性格，尤其是牽扯到北丘王室，他斷然不會放過任何人。
“這事不現實，北丘想攻打西朔必須經過天齊，陛下不可能同意。”
葉璃不知道冥夜的想法，但玄霄是不會允許北丘的士兵踏進天齊的領土。
不僅如此，西朔一直是玄霄想開疆拓土的目標，若是被北丘打下來了，算誰的？
無論如何西朔國是斷然不能讓北丘觸及到的，而現在的兩國需要的是休養生息，不是貿然出兵。
冥夜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要冒出這種念頭。
明淵道：“我知道，但……我盡力吧。”
如果是其他的事，明淵還有把握勸住冥夜，唯獨涉及到他父親死的這事，冥夜把仇恨延伸到整個王宮的每一個人。
甚至是他理解不了的仇恨，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恨意。
“等你回來。”葉璃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淵側頭看向他。
明明眼前的人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為什麽感覺不一樣了呢？
“你必須和沈飛保持距離！”明淵瞇了瞇眼睛，提醒道：“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整日纏著你明顯居心不良。”
“知道了。”葉璃笑了笑，明淵吃醋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青陀因為答應了葉璃要幫玄瓚看病，暫時留在了寧陽城。
明淵也怕葉璃的記憶再出什麽問題，強行讓青陀留在這裏，直到葉璃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為止。
面對明淵那副嚴肅的表情，青陀小聲嘟囔了一句：“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非要用……”
明淵壓低聲音：“你說什麽？”
“沒什麽。”青陀立馬笑道：“將軍您路上註意安全，我先走了。”
“沈飛你和他一起去。”葉璃沖一旁樂的開花的沈飛道：“保護青陀安全，你們就住在王爺旁邊，直到王爺身體康覆為止。”
“啊？”沈飛臉上的笑消失了，不情願的說道：“不能讓衛盛去嗎？”
葉璃：“他事情多，沒空。”
青陀的目光落在沈飛身上，又看看明淵，立刻笑道：“哎呀，麻煩沈公子了。”
沈飛委屈著臉：“好吧。”
明淵擡起胳膊搭在沈飛肩膀上，挑眉笑了：“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別太想我。”
“哼！”沈飛嫌棄的推開他，“離我遠點。”
兩人走後，明淵也牽著馬準備離開，葉璃親自送他。
“無論發生什麽，別一個人扛著。”葉璃輕聲道：“早點回來。”
明淵擡手按住葉璃的頭發，微微往前傾身：“嗯，聽你的。”
明淵遠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葉璃才轉身離開，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此事上報給玄霄。
此事無論真假，涉及到天齊，都沒有理由不讓玄霄知道。
如果明淵真的勸不動冥夜，這事就會變成北丘和天齊的沖突。
衛盛帶人巡邏回來，一下馬就直奔葉璃營帳：“將軍，羅冶河附近發現敵軍蹤跡。”
葉璃手裏的筆一頓，什麽？
“只在羅冶河附近？”
“是。”
奇怪了，按照吳山所說和往年西朔的掠奪路線，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出現。
他們應該知道現在天齊已經派兵到寧陽城，怎麽還會貿然出現在邊界。
葉璃稍加思索，忽然想起明淵說的，北丘有一個人跑到了西朔。
殺一個人而已，為何非要攻打西朔。
只有一種可能，這人和西朔有勾結。
“派人密切監視，邊界巡防日夜倒班，盯緊了。”
葉璃快速寫完手中的信遞給衛盛，“此事讓呂維川直接匯報給陛下。”
即使如此，葉璃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麽。
和西朔勾結能對北丘造成什麽樣的危害呢？畢竟兩國不相鄰，他們之間可是隔著一個天齊。
傍晚，梁鍇帶著寒風從冶山回來，手裏提著野兔。
他邀功一般闖進葉璃營帳：“將軍，有烤兔！”
葉璃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梁鍇立馬感覺到後背發涼，站直身體。
“不是讓你去巡邏嗎？怎麽有空打獵？”葉璃正煩心，梁鍇的性子怎麽還是這樣。
梁鍇道：“順便……”
不過是巡邏途中，經過冶山，正好看見幾只蹦跶的兔子，手一癢……
“衛盛在羅冶河附近發現了西朔軍的蹤跡。”葉璃淡聲道：“最近提高些警惕，別到處亂竄。”
“什麽時候？”梁鍇一臉錯愕，“我昨日帶兵經過還沒有，怎麽可能今天就有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日上午巡邏的時候，還是幹幹凈凈，一片安穩。
葉璃沈思：“要麽是你沒註意，要麽就是他們剛剛來過。”
果然還是防不住嗎？邊界線太長，駐兵又少，還是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梁鍇已經一臉愁苦的低下頭，“怪我，總是給將軍惹麻煩……”
吸了吸鼻子，梁鍇再次擡起頭眼裏蒙上一層水霧。
葉璃緊盯著他，“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哭什哭，這和你沒關系。”
確實和梁鍇沒多大關系，主要還是他們兵力有限。
“將軍……”
“去烤你的兔子去，最近別松懈了。”
葉璃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現在還摸不準西朔的目的，是進攻還是去接人。
在營帳裏走了一圈，葉璃重新把目光放在地圖上。
有限的信息沒辦法幫他思考出可能會發生的事，這也是葉璃最厭惡的感覺，明明會有事發生，卻無能為力。
他靠在椅子上，盯著頭頂白色的營帳。
梁鍇烤完野兔，一點點的切好，把肉放在盤子裏。
“將軍，吃飯了。”
梁鍇走進來，看著葉璃靠在椅子上沈著臉不說話。
“明將軍去哪了？怎麽沒看見？沈飛呢？”
他還切好了他們的份，可是沒看見幾人。
“明淵有事回去了，沈飛去寧陽城了。”
葉璃平靜的回了一句。
“那……將軍是因為明淵走了……所以不開心嗎？”
梁鍇一根筋的以為葉璃情緒低是因為明淵，畢竟明淵在的這幾天，葉璃都變得溫柔了。
“不是。”葉璃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他的想法，“只是在想西朔到底有什麽意圖。”
梁鍇撓了撓頭，這樣啊。
他放下盤子，轉身正要離開，身後葉璃突然坐直身體：“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葉璃正考慮事情，沒下意識就回了梁鍇一句，思緒停頓了一下，立刻察覺到不對。
“沒……沒什麽……”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因為明淵不開心？”葉璃一臉嚴肅，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將軍總是笑著……”
“有嗎？”葉璃想不起來，他笑了嗎？
還是要控制下情緒，葉璃向來不喜歡把情緒外露給其他人，那樣容易被人看出弱點。
一定是最近太過安穩，過於安穩就會讓人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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